十一神无

何以寄残生?江湖一野草

【隐囚】她叫你哥,你叫她妈

*一发完!这次是一发完!(你激动什么)

*现代pa已交往,有杰佣要素

*老师阿尔瓦×超有钱的少爷卢卡


01.

八月份大概是哪张演讲稿纸上的“正是金秋好景”,或者哪首酸诗里的“一派寂寥”,阿尔瓦却只记得该吃螃蟹了。


倒不是因为他多重口腹之欲,实在是他家里那尊大点的祖宗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朵边唠叨,从五月一直念到现在。烦得阿尔瓦一到日子就赶紧带人去水产市场买蟹。


结果门还没出,阿尔瓦看着卢卡的一身打扮,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要新白一层。


喊卢卡祖宗不是没有道理,这宗佛爷一身的南无慈悲,成日在家除去败家,便是游手好闲,手上能沾两滴洗米的水,阿尔瓦就要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其实他也不是很敢让卢卡做家务,让他鼓捣什么烧杯电阻器倒容易,给他塞棵菜择,对他和菜而言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酷刑。


这少爷对四季的概念也很是模糊,因此连穿衣服都要阿尔瓦提点两句。比方说现在:要是让他穿着这一身出门,潮不潮流阿尔瓦不知道,潮出一身风湿是肯定的。


“把衣服换了,”阿尔瓦头疼地叮嘱,“外面没有地暖,也没有空调,冻感冒了怎么办?”


“冻感冒了还有老师。”睡迷糊的人被硬拽起来找衣服穿已是恹然,无意识地顺了阿尔瓦的话往下说,把阿尔瓦气笑了。


“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冻感冒了是我照顾你,”阿尔瓦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上,“那就不知道别感冒,体谅一下工薪阶级吧祖宗,你当谁都是你这在家坐着都有钱往下掉的金贵命啊?”


卢卡抓着阿尔瓦的手指黏黏糊糊地往前亲,亲的毫无章法,礼崩乐坏:“知道了老师,再睡五分钟。”


合着自己的话是半点没进尊耳,人站在穿衣镜前,魂还在床上躺着呢。


“再睡,醒了你又喊头疼,”阿尔瓦难得的不惯着卢卡的毛病,“真要睡去车上也成,我开了暖气,不怕你冷。”


五分钟后,一个套着围巾外套,一看就很暖和的新鲜卢卡被阿尔瓦塞进了轿车后座。


02.

卢卡有个晚睡早起一身病根时常作死的小毛病——虽然这已经不能算“小”毛病了,但阿尔瓦也由着他满嘴跑火车,一是因为卢卡虽然时常作死,但偏偏十分精准地把控着程度,卡在“不会死”的边缘上,跟走钢丝一样,兢兢业业地在奈何桥和人间寻求平衡;


二是因为有他在,到底不会让他怎么着了。


常年表演走钢丝的人民艺术家其实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到了水产市场下车的时候,他已经活蹦乱跳,和旁边水里的鱼没什么两样了。


“挑螃蟹啊?”人民艺术家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问身后的阿尔瓦。


阿尔瓦正寻思着要不要顺手买点其他东西回去,听了他问话,答:“除了这点事,也不敢再劳动您老大驾了。”


这是句真话,虽然卢卡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看起来就会被当资本家清算的混德行,但一对眼睛却格外好使,他挑出来的东西,下到果蔬鱼虾,上到钻石珍珠,没有一样是不好的。


阿尔瓦曾评价说:“哪天你把家里的钱败光了,凭这一双眼睛……”


当时卢卡坐在沙发上,蜷着腿琢磨自己卡了半个月的公式。这人研究起他的实验,耳朵眼睛就都带点残疾,阿尔瓦的话他没细听,张嘴便接:“去赌石市场开块帝王绿?”


“……你的人生规划里就没有一种不会出意外的,稳定且普通的工作吗?”阿尔瓦没脾气地问。


——总之,卢卡的眼睛的确十分好用。阿尔瓦已经度过了那段把爱人当瓷娃娃的阶段,现在能毫无负罪感地拉着卢卡来买菜了。


“成,”卢卡对自己在家里这丁点功能十分清楚,于是拉着阿尔瓦往市场中心走,“往里再走走,我刚才扫了一眼,没什么好挑的。”


天才就是这样的。到了任何一个他擅长的领域,都会是天才。


03.

挑了蟹回了家,自然从洗到蒸都该是阿尔瓦的活。


“分工明确且偏心到不顾人死活”,有天来蹭饭的奈布这样评价。


“是啊,有人惯着的日子还是舒服的。”那会儿正是初春,外面春寒料峭,冻得人从骨头缝子里能挤出冰碴来,到了卢卡这却没有半分面子,这玩意儿穿着看着都冷的衬衫,散着的头发都比他那身衣服保暖三分。


阿尔瓦在厨房里,他那穿衣服抽象又随意的爱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擎等着吃,还要十分无赖地逗客人:“你们家那个不也一个德行?”


“他有这份心就行了,”奈布脸上立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可千万别有什么实际行动,家里的厨房装不住这座佛。”


后知后觉地想起杰克做饭的手艺,卢卡立刻笑倒在沙发上,不带一丝愧疚,还冲着厨房喊:“老师,等你出来,我给你讲个笑话!”


在厨房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阿尔瓦摇头叹气,心说祖宗你快收敛点吧,当着人家的面笑话人家。


“难道我背后笑话就很君子么?还不如当面笑了,显得光明磊落一些。”


论牙尖嘴利阿尔瓦一向比不过卢卡,只能用筷子敲敲碗:“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堵住了你往哪亲呢?”卢卡就笑着,理直气壮地回了这么一句。


04.

“老师,奈布说今年五月份,他和杰克要举行婚礼呢。”卢卡吃饭中途,眨着眼睛对阿尔瓦说。


“嗯,那我们提前去挑礼物。”阿尔瓦剥开红熟的蟹壳,将里头的蟹肉和蟹黄用壳乘着递去。


卢卡咂着嘴,估计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我是说,你看他们俩都要结婚了,那我们呢?”


阿尔瓦一抬头,撞进一片星星的湖里。


其实婚礼只是一身礼服,一束捧花和一枚银环,但又不仅限于此。


礼堂里牧师的宣读实在太过言重,阿尔瓦一直觉得那段宣言不该那样郑重,郑重得如此可怕,如此虚伪。或许应该改成:我此后的每一日都将荒废人生中的一段时光,只为与你相处;这段关系将如同枷锁,在往后每一天都更加套紧在我们彼此的脖子上;假若你依旧能忍受这般的窒息,我也就能够忍受,坚定不移地继续这样的日子。


——而现在,他亲爱的,年轻的恋人主动要他把这样的枷锁扣在他脖子上了。


阿尔瓦沉默地与卢卡对视了半晌,最终道:“但在此之前,你或许该和你母亲商量一下。”


卢卡立刻吐了吐舌头。


阿尔瓦算是卢卡父辈的人,他年轻时也和巴尔萨克夫人算熟人了。


结果现在却被拐得硬生生降低了一个辈分,卢卡心虚地想,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


“唔……妈妈已经同意了我们谈恋爱就该想到有这么一遭,呃,别那么看我,她也算经历了大风大浪,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把自己气坏的……”卢卡咬了一口喂到嘴边的蟹肉,“应该吧……”


“要不然结婚后你们俩各论各的?”卢卡看见阿尔瓦挑了一下眉,“比如,她叫你哥,你叫她妈……什么的。”


“我光知道你满嘴跑火车,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转行开高铁了,”阿尔瓦捏了捏卢卡的脸,“放心吧,别人该有的婚礼你也会有的。”


“我想和你共度此生。”


——我想和你一起,在彼此的爱里窒息。


作者碎碎念:一发完!一发完!一发完!

(你到底在激动什么)

说实话爱写流水账拦不住的(你他妈)

又把卢卡嬷成巴尔萨克小姐了(目移)

爱嬷多嬷一直嬷,嬷嬷之魂大爆发!

昨天看温老师的摇头鬼刀吐了,写点流水账糖精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不会被骂(你)

加油啊,卢卡.巴尔萨小姐!要好好结婚啊!(别嬷了大姐别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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