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神无

何以寄残生?江湖一野草

【隐囚】守活寡和殉情

*公共地图的灵感来源

*设定是典狱长×小蝉儿,猫猫×灵犀

*全文5k+,大量囚嬷发言注意


灵犀妙探一进公共地图就接手了一只浑身酒气的冬蝉。


正值中夜,叮叮咚咚的音乐如泉水般流经整艘轮船,舞池中央里的绅士和淑女们穿着礼服,攀腰扶肩地跳着舞,美丽和欲望随着他们的舞步蔓延在熏黄的灯光下,无关罪恶,无关人性,所有人只为盛大的欢乐和极致的消遣而来,因此无人注意角落里的醉鬼。


“他这是……?”


灵犀抱着冬蝉,青年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偏凉的体温让毫无防备的侦探微微打了个激灵,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正所谓自己最了解自己,灵犀知道冬蝉的酒品很好,所谓的酒后吐真言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喝醉了宁肯安静地睡着。所以他也知道冬蝉和所有卢卡一样讨厌失控——或许是最讨厌的也说不定,因此更不可能任人灌酒。


那就是自己喝成这样闹成这样了。


宾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除了他家那个整天和他死去活来的,还能是因为谁?毕业日都要被他吓死了。”


哦,原来是为情所困,那就不稀奇了。灵犀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他一直相信灵异事件的存在,因此对祝福和诅咒之说也笃信不移,比如卢卡.巴尔萨一定会爱上阿尔瓦.洛伦兹,这就是一个祝福,这也是一个诅咒。幸运的是他们往往两情相悦,不幸的是他们中间往往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这个诅咒从他们大哥身上就开始了。因此他和首席顾问的感情顺利到一度让家里的其他人怀疑灵犀发生了变异,甚至去咨询了卢基诺。


其实只是说开了明了了的事,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灵犀在心里直摇头,尤其是自己怀里这一位,分明在乎典狱长到了连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性都不顾的地步,对方对他的情感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结果还在这里嘴硬,玩下属不能啵上司嘴的扮演游戏呢。


“小蝉儿?还听得到吗?”


想是这么想,却不能丢下冬蝉不管;宾虚呢,是不打算管这个麻烦,回去招呼毕业日了——他毕竟才来,大家多留心也是应该的;自然只能他这个正好来打白工的受累了。


“我没醉……放开……我还要喝,我喝威士忌!”冬蝉被他小声喊了一句,屈尊给了点反应,却是不老实地挣扎了两下。


“还喝威士忌呢,喝杯甜水都怕你晕在这。”灵犀小声吐槽了一句,怕冬蝉摔倒,又怕这位爷被按疼了不敢用力,人没来多久,累受了两番,他叹了口气。


非要指望揪人位吗?薅了一个领子,被人托付了一辈子。


“放开我!我要喝酒!我要……唔!”被他一按,冬蝉挣扎得更剧烈了几分,无奈,灵犀只得在他那颗聪明脑袋上敲了一下,自然不敢太用力气。意外之喜,冬蝉被他敲了一下,慢慢找回了一点被酒精麻痹的脑子,至少不那么浑浑噩噩,还能勉强站起身,仔细甄别后,慢吞吞地问:“灵犀?”


“是我,”灵犀点头致意,“典狱长怎么了?喝成这样?”


不提典狱长还好,提起典狱长,冬蝉怒从心头起:“别提他!我真是不想说他,他就和他的破文件过吧,说到底我不就是个下属吗?我哪里配和他的公务比啊?”


哦,吃醋了。还是吃一堆文件的醋。


噗,好想笑。不行,不可以,忍住灵犀,冬蝉现在喝醉了,加上本来就情绪激动,你可不要笑话醉鬼啊,笑一笑,十年少啊。


——好,没忍住。


灵犀突如其来的笑场让冬蝉一愣,下意识地问:“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灵犀边笑边抽空回答。


这下冬蝉更迷惑了:“什么高兴的事?”


“我想起来猫……首席顾问说要来找我。”


灵犀本来想说“猫猫顾问”,不过这是私底下的爱称,要是一时嘴快说了出去,不知道要被当成酸笑话说多久。


“我的小幽灵叫我呢。”——跟灵犀约好公共地图见,却一直不见对方人影的首席顾问头顶的猫耳动了两下,露出满意的笑,对此前一同聊天的人打了声招呼,循声而去。


“……还不如咱俩过呢……典狱长不在,你也不许找猫猫!……你和我待着!”


冬蝉现在对所有名叫阿尔瓦.洛伦兹的生物抱有极大的恶意,他抱着灵犀的脖子——其实灵犀觉得差不多是要掐死他,不让他动。


“好好好,”天大地大寡妇最大,灵犀娴熟得像个老妈子一样哄着,“你搬来我家,我和你睡一个屋,让首席睡客房好不好?”


“我觉得不好。”


爱人阴沉且委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我的小侦探,怎么才分开一会儿,你就要移情别恋了?还是和典狱长家的小虫子,他能给你什么?”


灵犀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首席脸上装出来的可怜样和脑袋上趴下去的飞机耳,他安慰了一句:“放心好了,这篇文没有囚水仙——小蝉儿守活寡呢,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哄他的,你别生气。”


“我的命就不是命吗?我的委屈就不是委屈?这可不行啊,我的小糖糕。”


首席狡黠的笑起来时,耳朵会微微地抖动,耳朵上的单边耳环也会跟着前后微微地摇摆,仿佛他外在的、细枝末节的心跳,彰显着他血脉里鼓动的快乐和玩味。


这些灵犀光是想想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软着声:“明天我随便你弄。我这会儿照看醉鬼呢,乖了。”


“成吧。对了,你说守活寡,典狱长终于死了?”


首席的话还没说完,冬蝉就松开了灵犀,转而瞪他:“你闭嘴!谁守活寡了?典狱长活的好好的!我才不是寡妇!我没想他!”


被掐了半天还没断气的灵犀好整以暇地拿爱人当支架,靠在他身上,看冬蝉恼羞成怒,到底忍不住逗了一句:“哎呦,没想他啊?他是谁啊?我们也没指名道姓吧?嗯?小蝉儿?”


“你别说了!你走开!”冬蝉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彩球,糊了灵犀一脸彩带。


灵犀刚逗了人,心情大好,也不生气,只对冬蝉道:“好说,你也跟我走怎么样?带你喝酒去。”


他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肩上的手加了点力道,于是拉过首席的手,逐次吻过爱人的五指,最后在他掌心上亲了一下,算是给了个黏黏糊糊的安慰信号:放心,我不多喝,顶多一两杯。


得了甜头的首席和喝醉了十分听话的冬蝉跟着灵犀到了酒吧台,灵犀和黛米对视一笑:“已然有了两个大型随从。”


“他来一杯果味心情吧,你和你先生来点什么?”黛米好心情地问。


“我来一杯莫吉托,我先生,”灵犀转着眼睛,看着首席故作不在意这个称呼左顾右盼的样子,“给他来一杯古典吧。”


“好嘞。”黛米在调酒一道上从来干脆利落,不多时就把三杯酒递了过来,还不忘送上一句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起享受今晚的狂欢吧!”


“借你吉言!”灵犀爽快地笑了两声。


首席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端着灵犀为他点的酒,啜饮了一口。


“好喝吗?”灵犀扭过头,把注意力分给他可怜的爱人。


“你点给我的永远是最合适的,你真是个小幽灵,往我的心里钻,是不是?”首席弯了弯眼睛,惹得灵犀也开始笑:“你少来,其他老师们是不是讨厌死你了?他们有没有说,”青年清了清嗓子,夸张地装出阿尔瓦的声音,“‘首席顾问,你这个花言巧语的老猫妖,你太ooc了,被逐出阿尔瓦家了!’”


首席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对雪白的布偶猫发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灵犀一挑眉,四周看了看,最后还是问:“哪里有雪白的布偶猫给你发誓?”


首席看着配合自己往套子里钻的爱人,只觉得他招人喜欢:“我面前这只,亲爱的——我面前这只。”


灵犀笑了起来,他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而后跪坐起身,拉过首席,迫使他低头,用力地吻了上去。唇舌纠缠间,他口中含着的酒渡进了首席口中,猫咪狡猾而灵活地入侵他的口腔,毫无疑问地占据了主导权,将这个酒香四溢的吻加深加长,直到他得到短暂的餍足,才放过灵犀。


“亲爽了,是吗?”灵犀侧着身,在首席的耳边小声问,“等着吧,回去了会比这舒服几百倍,带我去天堂,宝贝儿。”


说完,他充满挑逗意味地在首席的耳朵上舔了一下,特意舔过了打耳钉的地方。


干完这些,灵犀一把将首席推开,笑吟吟地喊着“你看着点冬蝉,我要去玩会儿”;而被他这一亲一舔一声宝贝儿迷得北都不知道在哪的首席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像极了嫖完还不给钱的混蛋渣男”,事后,他曾这样对灵犀评价到。


但知道那毕竟是事后了,灵犀现在可正乐得清闲地在轮船甲板上闲逛。


月亮敷衍地挂在天上,一点履行不了它的职业,因为金色的灯光一刻不停地闪烁;舞池里总有天鹅争先恐后地游入,衣角和裙袂飞扬,天鹅的翅膀开合,掀动起一场声色犬马的风,吹得人心猿意马,驰骋进千般风流里。


灵犀抱臂看着这一场浮华的幻梦,原本无意参与其中,直到他感受到一道视线。


“你好,”他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融合点了点头,“弗雷德里克家的其他人呢?”


“他们没来,大家其实都不太来这里”融合有些苦恼地笑了笑,“来了也直奔科考船里的钢琴。”


啊,对音乐无上的热爱。灵犀眨了眨眼,理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你呢?来了怎么站在这里?克雷伯格家的人应该是最好的舞伴,我以为这是大家的共识呢。”灵犀巧妙地问。


融合露出迷茫的表情:“呃,是这样,但是我不会,至少不太擅长跳女步。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先生还是小姐们,他们总是邀请我跳女步——这是什么新鲜的把戏吗?”


其实并不是,只是系统规定。灵犀在心里回答到。


“跳舞吗?”他有点同情这位跳了一夜女步的先生,“我负责女步的部分。”


他们旋转进舞池中央,像一黑一白的两只天鹅。


灵犀听见融合惊讶的声音:“您好像很擅长这个?”


“我有段时间专门练过。”灵犀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等你也有一个挑剔又倔强的龟毛恋人,你说不定也就能学会了。”


融合对这个回答感到困惑,然而不等他问出口,彩球炸响的声音在他附近响起,吓了他一跳,脚下一个步子差点踩错。


灵犀灵巧地转了个圈,把这错开的步子带了回去。


“抱歉,差点失礼。”融合谦意的声音响起,被灵犀漫不经心地揭过:“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我刚才是不是说我的爱人挑剔又龟毛?他现在就来了。”


灵犀的动作陡然地一变,还好融合伸手接住了这一下,而后又一个彩球炸开在刚才他的脚边。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灵犀憋着笑一样地说,“看来你不得不忍受着这些彩球和我跳完舞了。”


时间拨回五分钟前。


“你还在这啊,”黛米出去了一趟,回来看见她的客人还在这里——除去一位白色的侦探,“不去找你爱人吗?”


“他让我替他看着点酒鬼,妻命难违啊。”趁着灵犀不在,首席嘴里编排得飞起,毕竟要是被听见,自负的小侦探绝对要生气。


黛米一边调制马天尼,一边对冬蝉点了点下巴:“可是我看他比较想去跳舞啊。”


冬蝉虽然只被允许喝果味心情,但是那毕竟也含有一些酒精,此刻正烦躁地对着舞池晃荡腿,一副想去又不安的样子。


“喂,小虫子?要去舞会吗?”首席耐心地等着冬蝉的答案,他对卢卡总是更有耐心一点儿。


冬蝉用被酒精黏连住的大脑反应了几秒,才终于慢吞吞地点点头:“要去。”


“要去就要乖乖跟着我,跟我去找灵犀,路上不许闹,懂?”首席谨慎地和冬蝉约法三章,虽然法律和道德可能都束缚不了喝醉的酒鬼,但至少他要提前说明,不然没法给灵犀一个交代。


看着冬蝉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首席满意地笑了笑,带着他往舞池走去。


——结果一来就发现灵犀在和别的人跳舞。


首席烦躁地动了动耳朵,尽管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自己没法进舞池,所以灵犀才只能和其他人跳舞,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对着舞池里这两个人扔彩球了。


妒火就像一根划着的火柴点燃蝴蝶的翅膀,跳动着爱和独占欲,充斥着心房,轻易就要从胃里扑腾而出了。


待到一曲结束,和融合道过别,灵犀像纯白的鸟儿一样飞进了首席怀里。


“那么计较我和别人跳舞啊?”灵犀笑吟吟拉着首席的手晃了晃,“那我不和别人跳了,别生气了。”


灵犀知道首席心里有多委屈,今夜他们温存的时间被这样那样的事打扰得乱七八糟,自然委屈也是应该的了。


首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冬蝉喝醉了都比你懂事。”


“怎么?你更喜欢他啊?”灵犀故意地逗他,“那你跟他在一起?我去问典狱长同意不同意?”


躲在角落里自闭的冬蝉无辜躺枪,幸好他现在喝醉了,只对几个词有点反应,不然肯定要像只真的蝉儿一样地理论一番。


“话可不能乱说,”首席弹了灵犀的脑门一下,“你都说了人家守活寡呢,嘴上留点德吧祖宗,我们不刺激寡妇。”


偏偏“寡妇”这俩字被冬蝉收进了醉后反应系统。


“我说了!我没有守寡!我不是寡妇!”冬蝉冲着灵犀一阵龇牙咧嘴。


“欸,不是,你说的他是寡妇,他怎么来找我来了?”灵犀一挑眉,低声问首席。


“可能你和他身高差不多,足够进入他的视野。”首席张开嘴胡说八道,被灵犀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腹部:“说谁矮呢你?”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他现在认定你欺负了,赶紧哄哄寡妇吧。”首席一脸要看乐子的表情,灵犀知道这是在报复自己和别人跳舞的事呢——小心眼。


“哼哼,我偏不,”灵犀一歪头,“我现在就要走,你们俩寡妇寡夫对着寡吧。”


“胡说什么呢宝贝。”


首席懒洋洋的,带着笑的声音响起:“你不知道有个浪漫的词,叫殉情吗?”


“你死了的话,我会跟着你死。”


“哇哦,酷,”灵犀吹了声口哨,“这话我爱听,过来,香一个。”


“刚才是谁说的别刺激寡妇?”首席故作矜持地看着灵犀。


“是我说的没错,但是他现在不是了。”灵犀抱臂看着首席身后,噙着笑,“他现在是有夫之夫了。”


作者碎碎念:昨天在公共地图幸福死了,一群隐囚姐,我穿着个灵犀就去和猫猫贴贴了。

文里一部分情节灵感就来源于我俩语擦的内容,但是顺序有变化而且也不全是。

我靠真的,我说我要走了,然后猫猫说你走了我殉情,我直接就是一个巨大的被甜住,还得是隐囚姐啊!还得是隐囚姐做的饭!!!

太好吃了!我连夜写文,昨天一口气打了两千多,今天把后面两千多也写了。

我靠,有我们在,22w你就和6k幸福一辈子就完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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